【伦克】噩梦
本来想写点轻松的比如想想末日之后伦克xql约约会什么的(甚至已经动笔了)但是总觉得伦克的悲剧底色很重,所以先写了这个。依旧是短打,摸鱼产物。感觉没写出来自己想要的…笔力还是不够。
华为自带的输入法没有单引号所以单引号的地方我要么没打要么用的双引号,真的不是我不会用标点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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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黑夜途径的非凡者,伦纳德已经很久不做梦了,除了在别人梦里穿梭。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穿行的那些都是梦境,和现实不同。
但这一次,伦纳德却犹豫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离开这个梦境,他甚至不知道梦境的主人是谁。在这里,伦纳德无法呼唤帕列斯,也无法发挥黑夜途径的主场优势。
伦纳德只能被迫看完了这场光怪陆离的梦。它没有时间限可言,连空间也是混沌的,而梦的主角是克莱恩。
伦纳德最先看到的是坐在饭桌前,让父母不要再继续给自己夹菜的克莱恩。他长着和格尔曼•斯帕罗有几分相似的脸,但五官没那么冷峻。伦纳德想倾听他们在说什么,但那声音十分虚幻,且是伦纳德没有听说过的语言,他只好就此作罢。
随后那个房间开始摇晃崩塌,墙体倾倒下来变成了断壁残垣。克莱恩茫然的站着,不可思议地发现旁边站了一个戴半高礼帽的年轻绅士——克莱恩•莫雷蒂。两个克莱恩一起进入了廷根的“家”,而那个戴着礼帽的克莱恩,每走一步就变一套装束。
他们都如同没看到伦纳德一般和班森、梅丽莎一起吃饭。在最后,戴礼帽的克莱恩走进了黑荆棘安保公司,脸上浮现出了小丑一样的油墨,他平静地注视着倒下的老尼尔、科恩尼和邓恩,最后自己也化为了一摊泡影。
伦纳德抿着嘴,掐了掐自己的指关节。
他看着克莱恩再次重塑,变成了留着胡子的夏洛克•莫里亚蒂。三个克莱恩提着灯在无边的黑暗里行走着,夏洛克在途中变成了“黑皇帝”。再往后,更多的克莱恩出现了。
格尔曼•斯帕罗、道恩•唐泰斯、梅林•赫尔墨斯……格尔曼的脸上,手上都沾着鲜血,但他对此毫不在意。六个克莱恩神情如同朝圣一般,慢慢的走着。有时他们中的一位会突然暴起攻击另一个克莱恩,其他克莱恩则冷眼旁观着。
没有任何一个克莱恩能对另一个克莱恩造成实质的伤害。
他们只会崩散成一堆碎纸,然后从黑暗的另一端走出来。四周一片死寂,伦纳德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就在他开始思考这代表什么,要怎么出去时,梦境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
一个戴单片眼镜的人站在克莱恩们的面前。
饶知这是在梦里,伦纳德还是心头一紧。他看着这位“时天使”和克莱恩谈判,要克莱恩主动交出源堡,让克莱恩做自己的眷者。
周遭的环境不停变化着,更多人开始出现。
那是“倒吊人”先生、“正义”小姐、“太阳”以及更多伦纳德认识与不认识的人。他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带着红手套正在开会的自己。
在这之后,六个克莱恩开始融合,他们时而崩溃成一堆灵之虫,时而又组成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形。
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薄雾,让伦纳德避免了直视带来的伤害。阿蒙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了近乎疯狂的克莱恩。克莱恩的身影慢慢的蹲了下去,不时有灵之虫从他身上掉落,纠缠着向远离克莱恩的方向蠕动,但都被一只只触手扫了回去。
伦纳德的耳边回荡着克莱恩疯狂的呓语,它们嘶哑又迷茫,重复着同一个句子——我是谁?伦纳德艰难地想要靠近,但他的手只能一遍遍穿过克莱恩的身体,无法真正的触碰到他。
“克莱恩,克莱恩!”伦纳德呼唤着,但无济于事。虽然他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梦境,可梦境里的他依旧不愿意看到克莱恩失控。这一切太真实了,让他这个黑夜途径的非凡者都感到有些恐惧。
这就是克莱恩的结局吗?不,他不接受。
在伦纳德焦虑地想着办法的时候,那道身影再次崩散成了六个克莱恩。他们似乎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但伦纳德发现,每一个克莱恩身上都连着一条条黑色的线,伸向头顶的虚空。
伦纳德顺着黑线向上望去,发现“天边”有一双冷漠而毫无神采的眼睛,正注视着这里。伦纳德顿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他正要装作没有发现,继续跟着克莱恩们向前,一双大手却从头顶的虚空伸出,将伦纳德带离了原地。
这是这个梦境里第一个发现伦纳德的人。他带着兜帽,只露出了下巴。饶是如此,伦纳德也知道,这是克莱恩。二人不知沉默了多久,克莱恩终于先发话了。
“你不该在这里的。”克莱恩似乎叹了一口气。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进来的,”伦纳德扯了扯嘴角,“这是你的梦境?”
克莱恩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他的头又极其快速地向侧面偏了偏,幅度并不大。事实上,克莱恩现在感觉眉心又胀又疼,要双手握拳才能遏制住自己伸手扶额的动作。
“你走吧,回去吧。”克莱恩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没能成功。伦纳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在纠结要不要看看克莱恩的状态。然而他又想起克莱恩已经不是普通人了,而是神。
其实他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虽然刚刚发觉克莱恩就是“愚者”的时候,伦纳德确实很震惊,但随后他就意识到了克莱恩的处境远比自己想的危险。如果是天使,伦纳德尚且能努力去追,争取拥有能和他站在一起的能力。
但他已经步入了真神的行列。
克莱恩在伦纳德看不见的地方成长着,身边甚至没有一个能与之同行的人。这几年克莱恩不知多少次一个人舔舐伤口,也习惯了独自面对危险。虽然“格尔曼”名震四海,但他有多疲惫伦纳德几乎不敢去想象。
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孤独、这么疲惫?伦纳特闭了闭眼,只觉得眼眶有些温热。克莱恩还没让伦纳德离开,自己的身形先开始变得不稳了。
他微微地弓下了腰,一个和他身形相似的人站在他面前,隐隐约约的让人看不真切。
“去拿,去吸收“偷盗者”和“学徒”的“唯一性”。”一听到这个声音,伦纳德的大脑就像被插入了一根根钢针,疼痛难忍。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序列再低一点,十有八九会当场失控。
克莱恩也颇为痛苦的样子,伸手扶住了额头,挣扎间兜帽从他头上滑落,露出了克莱恩有些扭曲的脸。他的瞳孔呈现出一种纯粹的黑色,没有一丝光亮,沉寂而冷漠。
在伦纳德的注视下,他的脸如同干旱的大地,一片一片地开始破碎。
“克莱恩,克莱恩,克莱恩!”伦纳特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艰难的向克莱恩伸去,但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碰不到近在咫尺的人。
而克莱恩似乎也废了很大得劲才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把伦纳德推出这个梦境。
“克莱恩,”克莱恩的手刚触及伦纳德,就被伦纳德反手握住了,“这些年,我很想你……你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你永远都是我认识的那个克莱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身后。”
克莱恩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光亮,但转瞬即逝,伦纳德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视。这几句话只是让克莱恩的手顿了顿,随后伦纳德就从梦境中脱离了出来。
脱离时,克莱恩张嘴说了什么,但伦纳德没有听见——
伦纳德猜,克莱恩说的是“好”。
伦纳德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透进来的绯红的月光。想起克莱恩的脸,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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